夜来风雨声

把酒问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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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睡的时候,看见了天气情况提醒:今夜有阵雨,局部有大暴雨,而且有大风。躺在床上又看了几页书,没等到风起,没等到雨来,只有两只蝉,不知在那个角落嘶鸣。

    已是夜里十二点多了,突然想起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实:新的一天的开始,总是从午夜出发。不等了,不等了,我要存储足够的精力去面对明天的一切。关灯,睡觉。

    回想起来,应该是在睡眠中听到风声,在梦里有雨声。院子里有一棵芭蕉,还有一架葡萄架,它们和风雨一夜的故事,成了我被梦魇住的罪魁祸首。

    一晚上,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有枝叶磨檫的响动,还有一阵阵屋檐水滚落的不规则的“啪啪”“吧嗒”的声音。在梦里,这些声响织成的网,仿佛是古时一场战争的序或是尾声,我仿佛是参战的军士,在孤寂和焦虑中草木皆兵。

    脑子里转着:不对不对,雨中怎么会有一些陌生又清晰的声音?怎么回事?是有人在打我停放在院中的车的主意吗?是有人想翻墙进来图谋搞破坏吗?不行不行,我得看看。轻轻地将窗帘掀开一丝缝隙,什么也没有。

    不对不对,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声音。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吗?想出去打开室内所有的灯,又怕这夜里明显的亮光,反而会被黑暗中的什么给包围,摧毁。告戒自己:放松点,放松点,外面在吹风下雨,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快点睡着,快点睡着,好累呀

    静了,静了。什么也没有了。

    猛然间醒了,天已经亮了。我还保持着昨晚入睡时的姿势,书还在枕边躺着。拉开窗帘,一丝清风扑面而来。天很清澈,芭蕉和葡萄架如美人出浴般迷人,翠绿上跳动着晶莹。昨夜的风雨洗尽了铅尘,唯留美好。

    院中一切依旧,昨夜我除了被梦魇住,什么事也没做。揉着发胀发疼的太阳穴,我自嘲地笑了:我真被梦魇住了吗?恐怕是自己把自己给魇住了吧。

    哎,这一夜的风雨这一夜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