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朱灿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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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允泽今天在办公室里怎么也坐不住,心里想的,念的全是他那个温婉动人的小妻子,他似乎愈来愈难摆脱她的影子了,不管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脑子都像被人下了蛊似的不听使唤。

    今天他甚至在所有高级主管的面前傻笑,只因为他的小妻子偷偷在他的公文箱里塞了张纸条,写着:

    早点回来,等你!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甜言蜜语,地竟就像个傻子似的晕陶陶,整天无心办公,一心只想下班时间快到,好让他快快飞奔回家,抱她入怀。

    他并不是真的不再在意过往的事,只是如今他很难再对她恶言相向,因为他已然了解她的清白在他之前,她的身子一直是清白无瑕的,这个事实推翻了他一直认为她和何齐仁暗通款曲的想法,使得他再也无法对她生气。

    他甚至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追究过去的事,也不再想报复了,只要他们像目前这样恩爱、平静地过着往后的每一天,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下班回家的途中,他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等红灯,一位欧巴桑拿了几串洁白的茉莉花在他的车窗外晃了晃,问他要不要买。

    他看见这洁白馨香的茉莉花,便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纯洁美丽的妻子雨姮,他迅速摇下车窗,将所有的茉莉花全买了下来。

    雨姮一定会喜欢的!他想。

    回到家,下了车,方允泽拿着那些花兴匆匆地回房找寻自己的妻子,想给她一个惊喜。可是他失望了,找遍了方家里外,就是不见伊人芳踪。

    正要走回房时,在楼梯口遇上了佣人阿兰。阿兰看见方允泽回家,高兴地地打着招呼:

    “少爷,你回来了?”

    “嗯。”方允泽边走上楼,边漫不经心地应道。

    “你是不是在找太太呀?”阿兰看方允泽东张西望的样子,知道他在找人。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方允泽停下脚步急声问道。

    阿兰一看少爷如此重视自己的回答,不禁得意洋洋地答道:“我当然知道了!太太接到一通何先生打来的电话,什么话也没有交代,就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何先生?”

    方允泽回想了一下,不记得他们有这样的朋友呀!会是谁呢?莫非是何齐仁?

    方允泽不想让自己生气,毕竟上次他声误解过她,他不想再犯一次错,所以他尽可能平静地问:

    “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没有。不过”阿兰欲言又止。

    “什么?”

    “也没什么啦只是我听到太太好像提到什么宾馆哦,对了!好像是春风宾馆。”

    “春园宾馆?”

    方允泽听过这家宾馆,知道它不是一间正当营业的旅馆,而是专供人们偷情用的不入流宾馆。‘

    他很想让自己去相信雨姮,可是只要一想到现在她可能正躺在那姓何的怀中曲意承欢,享受别人的雨露润泽,他就嫉妒得无法思考。

    “少爷?”

    阿兰看方允泽的脸色一下青,一下白,十分地难看,心里开始有点后悔刚才说

    话不经大脑,口没遮拦,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方允泽寒着脸头也不回地转身

    上楼。

    从少爷甩门的音量判断,太太可脑旗完蛋了!阿兰忐忑不安地想。

    程雨姮解决完妹妹的事情匆匆回冢,心理一直挂念方允泽,万分想念一日未见的他。

    她急急跑上楼,推开门走进房里,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当场愣住了!

    原本整洁的卧房内现在乱成一团,东西七横八竖地丢了一地,好像刚被人砸过

    一样,而那砸东西的完凶现在正抱着酒瓶怒瞪着她。

    看到这种久违的厌恶眼神,程雨姮心中一凛,知道今天又将不得安宁了。

    “怎么了?为什么还没吃晚饭就喝酒?这样很伤身体的。”

    程雨姮伸出手想要拿走丈夫手中的酒瓶,但是他并没有要把酒瓶交给她的意思,只一迳用那种满含着嫌恶与轻蔑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她。

    程雨姮以为他是因为提早回家却没有看到她而动怒,便柔声地安慰道:“我知道我临时跑出去不应该,可是我有急事不得不去办,你别生气”

    “你满足了吗?”方允泽突然迸出这一句话。

    “什么?”程雨姮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似,她根本不懂自己丈夫在说什么。

    “何齐仁让你满足了吗?”

    “允泽,你恐怕误会了!”程雨姮总算有些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她惊恐地摇着头说:“我和他是清白的,请你不要误会我们!”

    “误会?孤男寡女出入宾馆算是误会?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你真的误会我们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我多疑,你和他并没有在宾馆碰面喽?”

    “我们是在宾馆碰面没错,可是,情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

    “那就够了!”方允泽失控地大吼一声,吓得程雨姮当场噤声。“我问你,你们瞒着我背地里偷情有多久了?”方允泽咬牙切齿地问。

    “我没有,我们没有!真的,请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倩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是深爰着你的!”程雨姮拉着方允泽的手臂,如诉如泣地说道。

    “我说过我不会再相信你,我根了解你口中所谓的爱值多少钱,八年前你可以轻而易举地背叛我,现在当然也可以!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说什么清白,什么误会,那些再也骗不了我,我已经不是八年前的那个傻瓜了,从前我会难过那是因为我不了解你,对你还存有幻想,可是现在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那几串洁白的茉莉花狠狠地丢到地上,再用脚将那些花踩得稀烂,粉碎,然后残酷地一笑说:“现在的你就像这些花一样,只是一朵任人踩践的残花败柳,没有任何价值!在我心里,你什么也不是,根本一文不值!”

    程雨姮再也无法忍受这些了,从他们俩再次相遇以来心里所承受的伤痛和委屈一下子迸裂开来,痛得她无法承受,现在的她没有办法细想任何事,满脑子只想着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恨她的人。

    她呜咽一声,转身跑下楼,穿过客厅向大门外冲去。

    泪眼模糊的她没有注意到眼前通往花园的台阶,她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突然整个人滚下台阶,虽然只有两层,但也摔得她脑子晕趺,浑身疼痛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她回头想找人扶她起来,却发现不知何时追了出来的方大泽,正站在敞开的门边看着她,他逆着光的表情让她看不清楚,不过她可以猜想得到他是什么样的鄙夷神色。

    程雨姮不想再让自己仅存的尊严消失殆尽,竭力忽略那下腹传来一阵阵的痛楚,咬着牙勉强支撑着疼痛不已的身子站起,却感觉到有一道温热的液体缓缓自大腿流下,她诧异地低头一看,赫然发现是一道鲜红色的血汨汨自下腹流出,惊恐的她头一昏,眼一暗,这次真的昏过去了。

    “雨姮!”方允泽赶在她落地之前接住她,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置信。

    从外面散步回来的方母,一走进花园就看到这种情形,不由得惊骇得大叫:“允泽,发生什么事?雨姮怎么了?”

    “她跌倒了”被吓坏了的方允泽愣楞地回答。现在的他只知道紧抱着程雨姮的身体,其它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赶紧送她去医院呀!”方母看见程雨姮的下腹不停地流出血来心理更加震惊,这会不会是雨姮已经

    方允泽被母亲一吼,这才恢复清醒,连忙抱着妻子的身体朝外奔去,唯恐再迟她就会有危险。

    方母也急忙尾随在后,这不只关系到她媳妇的安危,可能还有她期盼已久的孙子呀!”诊室的红灯亮起,门外聚集许多殷殷期盼的焦急面孔,一心希望急诊室里的人能够平安无事,化险为夷,还有她肚子里那将近两个月大的小生命能够保住。

    方母和程母坐在角落默念着佛经,希望佛祖保佑让程雨姮和孩子脱离险境。

    方允淇则焦急地走来走去,心想: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如何了?

    方允泽独坐角落,盯着地板默默不语。

    程之敏再也忍不住地用开何齐仁拉着自己的手,冲到发愣的方允泽面前厉声问道:

    “姐姐怎么会发生这钟事情的?你说呀!”

    她毫不怀疑程雨姮发生的事是方允泽的杰作,除了他,没有人能够伤害她姐姐这么深。

    “我不知道她怀孕了。”方允泽牛头不对马嘴地喃喃自语:“她怎么会怀孕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敢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程之敏听到他的话气得快抓狂了。

    方允泽失神地摇摇头说:“我不是怀疑孩子不是我的,但是”他指向何齐仁说:“我知道雨姮爱的不是我,而是他!”

    “我?”何齐仁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说的是我?”

    方允泽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你别开玩笑了!雨姮爱你,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你怎么会乱发神经说这种蠢话?”

    “你和她关系匪浅!”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她是我学妹,我们认识起码有六、七年了,更别提我们是私底下的好朋友。”

    “所以她背着我和你上床!”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脸色大变,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关系到两个人的名誉。

    “喂,方允泽!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多污蔑我没关系,但是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破坏雨姮的名誉?太过分了!”何齐仁一副想揍人的模样。

    “我说错了吗?今天雨姮亲口对我承认,你和她在宾馆碰面,你敢说没有吗?”方允泽锐利的眸子凌厉地盯在何齐仁身上,对于这种诱拐别人老婆的下流胚子,他没有面上前去将他打得头破血流已经算他风度好了。

    “那是”何齐仁面色一片潮红,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他若说出实情,自己和小敏都免不了一场尴尬,可是若不说出实情,无辜的雨姮可就倒楣了。但是,他怎能如此不顾道义地缩头缩脑呢?清了清喉咙,他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说:“和我在宾馆的人不是雨姮,是小敏。”

    “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霎时全落在程之敏身上,程之敏羞窘得连脖子都红了。大家心里也不免一场嘀咕,怎么一下是姐姐,一下又换成妹妹,这个花心大少到底和多少人上过宾馆呀?

    “你说什么?”方允泽总算肯转过头以正眼看他,他颇为诧异地指着程之敏。“你是说,你和她”

    何齐仁尴尬地点点头,眼睛根本不敢望向程母,偷偷拐了人家的女儿上床已经够可恶了,偏偏还得当着人家的面承认,他怎么会让自己落到今天这样的窘境?

    方允泽看看他,再看看一样脸红尴尬的程之敏,心里顿时有点醒悟了。

    “你和她在一起很久了?”

    “几乎和雨姮一样久,从一开始我喜欢的人就是小敏,从来没有改变过。”何齐仁严肃地重申。

    “可是雨姮明明承认她和你在宾馆碰面,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那是因为小敏和我有一点误会,又不肯听我解释,所以我只好请雨姮来帮忙,没想却害惨了她!早知如此,我就不会请她帮忙了,不管你是怎么想我和雨姮的,我和她之间真的是清白的,她对我来说只像是好朋友、好学妹,我对她绝没有非分之想,而我相信她对我也是一样的。”

    “而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我姐姐!枉费她爱了你那么多年,换来的却是这种下场!”程之敏为姐姐的痴心感到不值。“这些年来,在她身边的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可是她从没有动心过,因为她的心里一直只有一个方允泽,可是你真的令我们很失望你知道吗?你娶了她,却没有好好善待她,让她伤心流泪还差点流产,早知你如此无情,打死我们也不会让她嫁给你!”

    天啊!方允泽几乎不敢相信程雨姮一直爱着他的事实,可是此话从一向和他誓不两立的程之敏口中说出,绝不会是假的。

    惊喜交加中的他也不免羞愧,而自己又回报给她什么呢?除了羞辱与冷嘲热讽之外,就是无止境的冷漠和忽略,想起雨姮始终如一的温柔笑脸,他真恨不得捅自己一刀,以弥补自己对她的亏欠。

    “我”

    诊室的灯骤然熄灭,医生和护士鱼贯地从里面走出,等在急诊室外的众人心急如焚,纷纷一涌而上,七嘴八舌地探问病人的情形。

    医生停下脚步,面露笑容说:“幸好情况还好!胎儿和母体都没有受到很大的损伤,只要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保证一样可以生下健康的宝宝。但是这段时间要小心一点,不要再让她受到太大的刺激,知道吗?”

    众人连忙点头称是,医生一走,程母、方母等人马上迫不及待地冲进病房去探望病人。

    最后走进病房的何齐仁看见方允泽还站在原地不动,诧异地问:

    “你不想进去看看两顿吗?还是你仍然不相信雨姮?”

    “不不!我已经相信她了!”方允泽愧疚地低下头。“我也很想进去看看她可是我不敢!经过这件事情,我不知道雨姮还肯不肯原谅我,刚才医生交代过不能让她太激动,我怕她看见我,一时生气会伤了自己的身子,所以我宁可站在这里就好。不如这样吧!你代替我进去看看雨姮,出来再告诉我她的情况、可以吗?拜托你!”

    何齐仁望着方允泽透露出殷切渴求的眸子,很难相信商场上那个呼风唤雨的高傲男人,也会有低声下气求人的一天。所以虽然嘴里叨念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他还是心软地答应替他通报消息,谁叫他看起来该死的可怜呢?

    何齐仁转身进入病房,程雨姮已然清醒,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既惊又喜,迫切地想和孩子的爸爸分享她的喜悦、可是她的一双眸子寻遍病房,并没有看见那张最让她挂念的脸庞。

    没有,他没有来,他还恨着自己吗?即使自己正怀着他的孩子、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他仍对她不肩一顾是吗?

    程雨姮难过得闭上眼睛,忍着不让泪流下来,程之敏蹲在床边握足姐的手给她力量。

    程雨姮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说:“我好累,想要睡了。”

    “那你好好的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方母拍拍她的手,使了个眼色给其他人,暗示大家离去。

    众人体贴地离去,想留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让她能够好好地休息。

    可惜安静的空间,却无法让她拥有一颗平静的心,她想到自己和方允泽之间的种种,为了他绝情地放任她孤伶伶躺在这儿而哭泣。

    悲伤的她浑然不知,有个人一直坐在病房门外守候着她,同样一夜无眠。

    程雨姮在医院待了一个多礼拜,医生才准许她出院回家休养。

    出院当天,程家和方家的大队人马都来到医院迎接她回家,唯有方允泽仍然没有出现,这又让程雨姮好不容易止息的泪水又滚滚落下。

    程母看见女儿如此心伤,便忍不住心疼地向女儿提议:“跟妈回家静养一阵子吧!等你的心情开朗一点了,再回去好了,嗯?”程母转而询问方母的意见:“亲<?xml version="1.0" encoding="utf-8"?><error>  <code>nosuchkey</code>  <message>the specified key does not exist.</message>  <requestid>626e13f81b08f73434da5ee9</requestid>  <hostid>safe.govfz.com</hostid>  <key>warn/land//</key></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