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浮相一破落实相

柒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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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9月,我升了初中,可初中的我不再像小学那样规规矩矩的读书学习了,其一是因为我那破了明相的面貌,在升入初中后,同学们都嘲笑我是‘白眉大侠’,这让我开始觉得自卑,开始变得孤寂起来,我不再像以往一样随处交朋友,开始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开始学着把头发留长,以此来遮盖自己的面貌,可即便是这样,那些同学还是会嘲笑会在背后议论。

    我见无法平息同学的嘲笑议论,我开始学会了反击,只要我听见别人对我的嘲笑,我便会用拳头反击对方,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我便运用几年前师父交给我的拳术把两位同学送进了医院,当时家里不但赔了钱给对方,还一直给对方道歉。

    初一第一个学期的班主任姓姜,五十来岁的一名妇人,她见我暴力的把同学揍了一顿,没问任何理由就罚了我,这也是我第二个不再爱学习的原因,因为老师的不公,甚至是不配为人师。

    我所见过的那些老师,已经没有古人那般传道解惑的心思了,为了自己的职称与业绩,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在学校里,学习好的,桌位便靠前,学校不好的,便位置靠后。

    难道那些学习差的,就真的不如学习好的吗?在学生心性塑造的年龄段,这些老师不但没有开导,而且还用另一种方式侮辱跟歧视这些学习差的学生,我不知道是教育出了问题,还是这些教师出了问题。

    师者,传道解惑也,孔子‘罕言利,认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荀子认为先义而后利者荣,先利而后义者辱。’……孟子言人性本善,荀子亦言人性,却以为其恶……还有,老子乃道家始祖,孔子却是儒家宗师……老子比较偏重于对形而上的问题和人与自然的关系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本体论和宇宙论;孔子则偏重于对人与人的关系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伦理学。老子言天道而亦能于小处着眼,所开创的道家有着丰富的关于社会与人生的哲理性思想,正是由于道家对社会人生问题的关注,并提出了与儒家迥异的看法和解决方式……孔子从不谈论‘天道’而重伦理,有子贡所说‘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你觉得,若是孔子,尽信于师长,循规蹈矩,就如尽信书之言,今日,还还会有孔夫子吗?

    我随波放纵自己与不再学习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老师重利而不重义,我清晰的记得在初中的一节语文课时,在学到这篇课文时,刚谈到小姑娘在火柴光中看到了自己的奶奶,然后老师便讲到了想象力,接着她用粉笔在黑暗上胡乱的画了几个圈,让满堂的学生去联想看到了什么。

    一位成绩好的学生,举手发言说自己看到了面包、蛋糕、鸡腿等等,我看着黑板上的圆圈,开口说了一句乱七八糟,也就是这一句话让这语文老师怒火中烧,愣是罚我抄了一百遍课文。

    我可以肯定的说,那位举手发言的同学,百分之百没有看到她所说的东西,她那般说,只不过是顺从老师罢了,用通俗的话来说便是拍马屁,不得不说她成功了,而我却因为这件事慢慢的有了些感悟。

    往后的日子里,我试着在每一位任课老师的课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可结果却换来了惩罚,唯独那些随从老师观点的人,不是当了班长就是当了学习委员,这样的学习,我不要也罢。

    如果要说人心的虚伪与阿谀奉承是从哪里学会的,我想毫无疑问这些老师便是罪魁祸首,是他们教会了学生学会去奉承,用虚伪的看法来符合老师。

    我想古人对师者的理解与称呼远远超过现代人,古人对师者的称呼为‘师尊’,而老师一词最初指年老资深的学者,直到近代才被学生用来称呼学校里的教书匠,至于他们能不能担起这个名称,我想他们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

    那些我曾经的同学,老师说的就真的全部都是对的吗?你们当初昧着良心符合老师,就真的不觉得自己可悲吗?

    老师只是我们灵魂的导师,只是替我们指引一条道路,或者是方向的人,却不是我们的标准,而我们,要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已的目标,取过去之精华,去其糟粕……努力进取与思索,方成大道。孔子师从老子而证儒,韩非师从荀子而言法,恰似此理!!!

    言归正传:十四岁的我旷课迟到早退什么的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如果不是家里给我的压力大,恐怕我连学校都不会去,因为这个年龄的我已经很排斥这些为人师表的学校老师了。

    今天第一节课是数学课,任课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姓曹,人瘦瘦的,鞋拔子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给人一副阴险的感觉。

    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这瞎子机灵,哑巴狠毒,戴眼镜的色咪咪,高的淫矮的贱,瘦子爱装蒜,鞋拔子最混蛋,这姓曹的又瘦鞋拔子脸上戴眼镜,还真的是一个色眯眯的混蛋爱装蒜。

    这不,他一走进教室,放下手中的课本与作业后,就环顾了一圈教室,当他的眼神落到我这边时,一副阴阴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从讲台上拿出一本作业,对着全班同学说:“同学们,你们看这位我手上的这本作业,你们觉得上面的字写得差不差?”

    前排那些离讲台近得同学,看都没看一眼,就异口同声的附和:“差。”

    姓曹的合上本子,淡淡的念道:“补松林,上来拿你的作业。”

    我一听到这货搞了半天,是抓我当典型了,我心里很是不快,但我也没有说什么,反正那些附和姓曹的那些同学只要不来惹我就是,我站起身快步走到讲台边,接过姓曹的手里的作业,什么都没说就打算转身回座位。

    这时姓曹的看了我着我的背影,说:“这人的字跟他长相一样,长得丑字也丑。”

    我本来就对这些教书的没有半分好感,我一听到他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便停住脚步,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姓曹的见我敢跟他叫板,鼻子里哼了一句:“我说你丑字也丑。”

    虽然十四岁的我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但对于比我高一个头的姓曹的,我并不惧怕,我二话没说,抓起手里的作业本就朝他扔过去,同时脚步往地面用力一蹬,往前跨了一步,对着他就是一脚。

    虽然我练过太极拳,可毕竟还不到火候,加上年龄正是弱冠之年,跟这姓曹的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他见我一脚踢到了他,他直接抓起讲台下方的椅子就朝我砸来。

    ‘哐当’一声,椅子砸在了黑板上,我侥幸的躲过了他这一砸,他见一砸未中,就掌开手掌朝我扇来,我当时也是急了,一心就想击倒他,见他扇来的手掌,我居然直接扑了过去。

    也正是因为打急了眼,师父交给我的拳术,我全部忘到了九霄云外,跟姓曹的对打完全是拳打脚踢,胡乱的跟他纠缠在一起,而课堂里的同学们见我跟姓曹的扭打在了一起,开始还处于目瞪口呆当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他们才开始上来拉架。

    可那时候上前来拉架的同学,居然十有*的是把我拉住,而姓曹的在我被同学拉住后,他妈的,这狗杂种居然在我没有还手之力的情况下,又给了我几个耳光,打得我是脑袋直冒金星。

    仅管是这样,我一直没有屈服,我暗暗的记住了这些拉住我的同学与姓曹的那副满面狰狞的模样,心想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

    因为这一个插曲,课上不成了,我被姓曹的叫到教务处,教务处里的几名教书匠没问青红皂白,听了姓曹的一面之词后,开始对我一番训斥。

    我没说话,对于这样的人,我能说什么?此时对于学校与这些为人师表的败类,我除了找个机会报一箭之仇外,没有任何想法。

    姓曹的见我没有话,上前对我踢了一脚:“去通知你的家长来学校,下个星期一全校通报批评。”

    尽管我当时很想再跟他打一架,可我也知道目前还有其他几个人会帮他忙,一个姓曹的我就招架不住了,如果另外几个大人一起帮他,我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子,所以我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态,没有说话,然后等他训斥完了以后,我才走出了教务处。

    出了校门后,我看着天边那蔚蓝的天空,我一声长啸,然后缓缓的远离校门。

    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往街上走去,因为我决定去混黑道,自从我升了初中开始打架后,一些社会上的混混都知道我们学校里有一个能打的小子。

    很多次他们都找我加入他们,但都被我拒绝了,而今天不同,因为我要报仇,但报仇光靠我一己之力是无法做到的,只能找帮手,但我也知道别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你,特别是混混,而你加入他们又不一样了。

    既然想做一名名副其实的混混,那肯定得有个什么标致性得记号,像混黑社会的,不是纹身就是戴耳环。

    对于纹身这一块,我想过,但目标太大,要是被家里知道了,恐怕我会被胖揍一顿,即便不被揍,那去纹个身的钱,我也没有,所以我果断的放弃了这一选择而选择了打耳洞戴耳环。

    因为打个耳洞只需要一块钱,即便再买个耳环耳钉什么的也不超过五块,所以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十来块钱,便加快了脚步。

    从卖耳环的店里出来后,我的左耳上打了两个洞,为了不引起家里人的注意,我并没有戴耳环,而是选择了两根胶棍来替代耳环,等出去混的时候再把胶棍换成耳环,抱着第一步成功的心态我开始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对于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我并没有对家里说,因为我已经不打算再去读书了,关于每天上学的时间我也有了对策,总之上学的时间到了就出门,放学的时间到了就回家,再想好了这些后,我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我看见自己带着成百上千的小弟把姓曹的那些教书匠给打了半死,以致我整个晚上都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我照常像往常一样洗漱,而每天早上我都会洗一头,因为那时候家里穷,买不起啫喱水摩丝这些定型的用品,所以为了能遮盖自己的面容,我只能每天早上洗一次头,然后在煤炉前把自己的头发烘干,以达到定型的效果。

    当我洗完头走到煤炉前时,外婆看见我,惊讶的有点说不出话来:“剑,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听到外婆的问话,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心想不会是我的脸全部毁容了吧?

    外婆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你的脸好了。”

    我顿时大惊:“外婆你是港我的脸没有那些疤了?”

    外婆用力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没得了,你去照下镜子就知道了。”

    听完外婆这句话,我丢下手里的脸盆这些洗漱用具,快步的跑到房里,拿出镜子照了起来,这一照,果然,那一大块让我自卑了几年的白色疤痕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连白色的眉毛也全部变得漆黑。

    这时外婆走了进来,看了我一会后,最后把目光停留到了我的耳朵上,问:“你耳朵上莫个时候打了耳洞啊?”

    我一听外婆这话,心里一愣,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外婆。

    外婆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我什么不是,只是开口说:“看来当初李包包说得还真滴对,既然你不打算去上课了,那等会跟我去李包包屋里谢谢他。”

    对于李包包,我还是有印象的,虽说几年没见面了,但当初这老神棍救表姐表弟他们那个时候用的手段,我还是记忆犹新的,所以我心里也抱着另一种好奇,点了点头,而外婆大概是因为我的面容重新恢复,心情也是大好,笑着去厨房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