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4.第984章 长命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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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国内奶粉质量堪忧,裴锦年早已联系了国外的朋友,从新西兰空运了一批奶粉,每个品牌挨个的自己试一遍,找出跟母乳味道最接近的给宝宝喝。同时医生也建议给孩子们添加一些辅食,类似果汁、粥水、面汤和蛋黄之类的。

    这时候宝宝们已经开始认人了,看到爸爸妈妈,尤其是看到下班回家的裴锦年,有时高兴的手舞足蹈,脸上还经常露出欢快的笑容。

    薄染也发现孩子们特爱粘爸爸,也许是因为他在家时间不多,孩子们想爸爸了。

    对此裴锦年相当有自豪感。当然这种事并不是单纯美好的。

    有一次上午裴锦年西装革履的穿戴整齐,出门前照例到童床前,挨个抱过双胞胎,用下巴上的胡茬根子磨磨他们,再在脸蛋上亲一口。姐姐豆豆乖巧的张着嘴巴,发出PA、PA的音节,轮到弟弟桐桐了,丫睁着又黑又圆的眼睛看着爸爸,然后冲着爸爸的西装哗哗的来了一泡尿。

    要么怎么说这两孩子长本事了呢?尤其是弟弟桐桐,对个人卫生问题开化得那叫一个早,大人给他戴好纸尿裤了他会用两只小手去抓,去挠,再贵的纸尿裤到底不如孩子天生皮肤滑嫩,久而久之,桐桐就发现了纸尿裤是桎梏自己的关键,小手抠啊撕啊的,就把胶带部分蹭开了。有时薄染和裴锦年不注意,一两个小时候后就被他自己偷偷撕开了,不仅如此,他还不满足于自己解放,忒够义气的帮他姐姐也撕开。

    结果就是大水冲了小夫妻的好梦,两个孩子哪能自己控制住尿意,还不是说尿就尿了,半夜里潮潮的不舒服,孩子就扯着嗓子哭起来。

    裴锦年心疼妻子,不让薄染起来,就只能自己下床,开灯到孩子的小童床一看,两个光屁股孩子,纸尿裤潮潮的被压在身下,哭笑不得。

    夫妻俩后来研究过一阵,开始以为是纸尿裤质量不好,半夜爬起来换褥子,铺上隔尿垫,再重新给他们穿上纸尿裤,两个孩子没一会就又睡着了。然后到了早上,又故技重施,重复折腾了一遍,两人这才终于弄明白,感情是孩子智商开化的早,自己会解开。

    被折腾得没睡好觉的薄染,又气又好笑的瞪着裴锦年:“你儿子,可真有本事。”

    裴大BOSS也觉得挺得意的,这小子,随他老子,这才多大点就会自己解纸尿裤了,将来肯定聪明。

    白天裴锦年不在家,薄染给姐弟俩喂奶,桐桐喝了几口就觉得不自在,但是小家伙一时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吃饱喝足了,脑筋转过来,原来自己屁屁上又给裹了一层“屁股帘”,敢情自己忙活大半天都白忙了。气愤至极的桐桐坐起来,奋力的用手去撕扯,薄染赶紧把孩子从腋下抱起来:“桐桐不爱带这个是吗?可是你还小,不带又要尿床了知道吗?”

    小儿子咧着嘴哭闹,这小东西,出生比他姐姐晚,嗓门可一点不差,简直一个顶俩,在楼上哭楼下都能被吵醒。他这一闹,豆豆也被折腾醒了,跟着一起抗议。薄染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裴锦年下班回来,看着痛苦的薄染,安慰她道:“孩子不爱带就算了,我叫秘书去多买点隔尿垫和褥子,由着他们尿去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们也只有白天给孩子解放下,晚上还是要用纸尿裤裹好,毕竟孩子尿尿这么频繁,要是半夜里经常这么起来给他们换褥子,两个大人也招架不住。

    从那以后,白天要再给桐桐带纸尿裤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了,豆豆却不是很在意这事,乖乖的让爸爸妈妈给她裹起来,但是晚上就和弟弟一样,坚决不肯带,薄染和裴锦年早认命了,阳台上晒褥子晒隔尿垫成了裴家一景,每天裴大BOSS下班回来,看见阳台上挂起的两个孩子的“战绩”,就哭笑不得。

    晚上,薄染洗完澡,坐在屋里,把百日宴那天宾客们送来的礼物一件件拆开,对着签到本上的名字,一个个做上记号。

    拿起一只红色锦盒的时候,她愣了愣,上面没有名字。一般送礼的客人就算不是为了巴结裴锦年,也都会留下姓名,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长命锁。

    婴儿过百日送长命锁很常见,但一般都是纯银的,土豪一点的会打纯金的,薄染手上这只却是和田暖玉的。因玉质镂刻工艺要比金银饰品困难得多,所以用玉质打造长命锁的很少见。

    薄染从小出生家庭也算名门,对玉器稍有研究,知道软玉价值不菲,尤其手头这只温润如脂,触手升温,更是和田玉中的极品,加之雕工不凡,极有可能是有市无价的极品。

    她摸了摸长命锁下的穗子,编织的绳结上有“灵隐”二字。她知道江城城郊有座“灵隐寺”十分有名,只不知这块长命锁和灵隐寺有什么关系。

    她拿着长命锁和锦盒下楼,问李婶:“你还记得百日宴那天,是谁送来这只锦盒吗?”

    李婶盯着盒子看了半晌,似乎没印象。

    薄染也很困惑,到底是谁出手这么大方,却不留名字呢。

    刚要去问裴锦年,李婶忽然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是个穿迷彩服的军官送来的。我当时让他在签到本上留个名,他说不用了。”

    “军官……?”几乎在一刹那,薄染就联想到一人。

    “是啊,”李婶边说边回忆,“我让他进去坐会儿,他也不肯,宴席都没吃,留下这个就走了。”

    “那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薄染紧张的问。

    “他帽檐压得很低,我就记得他肩上好象是两杠一星……”

    两杠一星就是少校了,顾淮安当兵才一年半,没那么快吧。

    薄染捏着手里的长命锁,只觉得越来越滑,像要攥不住似的。

    她忽然想起李婶有时会上山礼佛,于是把穗子给她看:“你认得这个吗?”